他饿的话,伸手就能够到,我也不用一直待在这里递送了。
“把笔润一下。”
嬴政继续移动着手指,继续摸书的动作,嘴巴紧闭,像是没有张开过。
看来他知道有人进来了。
磨了磨墨汁,我把笔润了润,又在砚台上捋了捋笔尖,双手举着,停在他的右手边。
嬴政下移的右手停了下来,舒展一下眉头,他的手离开竹书上的字,抬起,对着笔落下——却握住了拿着笔的我的手。
手背忽暖,又因为力道受紧、被嬴政粗糙的手旯的有些异样,心跳骤停,又猛地骤急,头脑一片激荡。
嬴政抚摸竹书的手指敷在我的手背上揉捏,那种稍加动作所产生的激流仿若触电般的令人颤栗,我心慌,受惊那一瞬间做出反应——我强力抽出了我的手!
毛笔因为我贸然抽手的动作跌下,在书案上撞了一下,在碰触书案处抹了一笔黑墨,华丽丽的滚落在了地上。
我彻底懵了,一时间脑袋空白悔恨,只知道惊恐的拜下去,静静听候嬴政的发怒。(。),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