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一点未减少的药羹,斟酌一二,眉间显现了毅然的神色。
“都下去吧。”洛葱对着寝殿中的从人们吩咐。
从人们早已习惯了我一个人时常把我自己关起来的情形,所以这会儿听到洛葱的吩咐,没有一个人迟疑,都顺从的有序退了去。
洛葱没有走。
平常这个时候,她知道我要一个人待着的时候,就算是担忧、也会无奈的退下去的,可是此刻她还留在这儿,想来是有什么目的的。
我抬眉,目露淡淡忧伤,聚焦看着她,等待她的表达。
“夫人,”洛葱搅两下药羹,又不自然的停下来,在她把她自己的下唇咬的通红孱薄的时候,她终于下定决心开了口。
“夫人,”她极其小声的道:“秦王来过。”
说完这话,她极为谨慎的四顾了一圈早已空荡的寝殿。
我隐约听到了什么,可我没有听清,也不敢确信我是听清了。
“嗯?”我呆滞的双目泛了些许的光芒。
洛葱深吸一口气,仍然很小声,却比前面的喃喃自语高了一个调。
“秦王,他来过。”
我顺着洛葱一直不看我、而低头看向药羹的目光、与她的视线一起聚焦在了勺子上:她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