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夫人说的是,奴妾记下了。”我回笑。
芈夫人继续笑着,放眼左右瞧了瞧,叹言道:“这个寒冬也临末了,过去了就好了,又是一季生机复燃的美春。”
看着她向往的样子,我心里稍稍好受一些:一个人有所期盼,总比无望的心死要好得多。
“夫人喜欢春天?”
芈夫人笑开了嘴巴。
“春,就是活,就是希望,谁不喜欢?”
她反问式的回答了我,而后对着远处的空中怅然一番,又道:“若是到了春天,寿春的香草又要显奇了。
你未曾见过香草吧?香草啊,就是锯齿很多的一种静物,有及腰高,叶子对生,花柄甚长,到了四月天呢,盛香能袭满全城。
前许年间,每到那个时候,本宫就亲自采香草来做香荷包戴。是了,本宫初来咸阳时,为王上就缝制过香草荷包呢。”
芈夫人说的自己高兴,完全一副陷入了回忆故土美好的神色。
身在秦宫,却对我这个非故土的人大胆言说故国风情,我想芈夫人说不得、是有什么话要和我说了。
果不其然,她话锋一转,再下来的话就是事关秦楚大战的事情了。
“近来的寿春热闹——班木损伤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