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依然是与芈夫人“不期而遇”的:她闷了气血出来透透气,“正好”看到了从她身边经过的我。
“溪夫人气色真好。”
她弱弱的微笑着,友善望向我。
她微笑,我也轻轻笑了。
“芈夫人身子也比前些年好了。”
芈夫人以前常年不出芈亍宫,无论春秋,最近两年我看到的她都出来好几趟了,尤其还是在这天寒地不暖之时。
“是呢,本宫也觉着好了不少。”她笑意更甜了。
即是遇着了,她不说分开,我自是不好提出各自散去的话的。于是我陪着她就近找了个亭子坐了,静候她的开口。
“《宫诫》受得如何?”她问。
芈夫人要唠家常,我自是不能不陪话。
“奴妾愚钝,尚需慢慢记念。”
我是想说,我一时消化不了那些严苛的要命条律。芈夫人应是心中理会到了,她低眉笑笑,客套答了。
“来日方长,不急于一时。规矩是人定的,只要咱们言行得体,让人挑不得礼去,那自然是无妨的。”
比之被嬴政嫌弃的芈夫人,我想这秦王宫中不好混的人中,她不排第一,就没有人能排第二吧。我怜惜着她的苦命,恭顺与她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