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终黎婳面对我的横眉冷对,丝毫没有不愉快或者惊慌的反应,她一如没有听到我的话、没有看到我的怒容一样,依然温良笑着。
“奴妾已经过分了,行与不行、事实已定。违背了溪夫人您的顺心畅意,奴妾真是歉疚呢。”
她声音轻柔,却柔的刺耳。
终黎婳大着肚子,我有火不好对她发,心想着扶苏让她跌过跤动了胎气、及前许时候她突然调任御医的关乎孩子安危的传闻,我暗暗留了个心眼,为了避免说下去会让我气愤到丧失理智与她发生冲突、被她以孩子为重反咬一扒,我决定不予她计较。
“本宫先给你记着。”
我冷冽厌她一眼,咽下喉间的恶气,提步疾行。一心想着尽快远离终黎婳,所以我尽量的快速进行着能够远离她的所有举止——比如加速,比如拐弯。
我欲息事宁人,可终黎婳并不想要就此结束我们之间并不愉快的交谈,她一颠一颠的挺着肚子跟了上来,嘴巴里面不停的急切说着话。
“溪夫人等等奴妾啊,奴妾知错了。”她可怜见的声音似是娇弱到了无力的地步。
终黎婳这句突如其来的追随声音说的很大音量。
听到终黎婳如此大声话语的内容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