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在顾虑什么,顾虑到要放下骄傲和怨恨、对我稳妥的施仪请安?
“姐姐不是说过,自家姐妹无需多仪嘛,而今虽是位份不同,可姐妹长幼序位还在,妹妹不敢受姐姐蹲仪。”
我微微回了仪礼,以托田田鱼的客套。
白皙的面容上面全是凄然的疲惫,对我苦楚一笑,田田鱼蔑视了我的“浮虚”。
“国都破了,还谈什么姐妹啊,溪夫人莫要逗奴妾了。”她沮丧的没有一点精神。
是啊,国都破了,她自然是无处发泄悲愤的心情的。
“国破了,姐妹情义就没了是吗?”我落落看向不远处的花朵,道:“我知道姐姐心里不舒服,可是我心中又何尝敞快了?亡国之责姐姐还能自行推却着压在我的头上、对我泄愤,可是明知齐国保不住的我,又该怨谁呢?”
我说着,心头压抑的情绪蠢蠢欲动,颤动的我的泪花都要汇聚成滴了。
似乎觉着我的言词无力,也似乎是觉着和我计较这些没有必要了,田田鱼偏首滴落两滴泪花,无言擦身走过我。
那贴近气氛中的寂落,实在让人心头发酸。
“鱼姐姐,”我喊了一声,转身看着田田鱼寂寥的背影,轻问她道:“荣哥哥不来咸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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