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
宫娥们捧出玉樽,俏生生立了两排,好似夺命的罗刹。
场上的气氛又跌入了低谷。
永绍帝像是铁了心要把寿宴搞成屠杀大会,原本众人见皇太子插手,以为事有转机,谁知皇太子再无表情——那是真正的没有任何表情,处于万千人当中,他却似独自一人在水草丰美的地方静看流云,眸光迷离,诸事不相关。
废帝与曾王眼睁睁看着妻妾子女被强行灌下鸩酒,泣血声咽,场内哭号声惨叫声不绝于耳,闻者落泪,见者伤心,待最后几人都抽搐不动,包括苏锦鸿在内的许多待罪者已吓得瘫软在地。
凌妆始终不敢再看一眼,曾王侧妃吴氏仁厚,原本她还拟了方子想待日后替她调理身子,前几日风寒初愈还说大恩不言谢的季凤英不过十五岁,娇滴滴的六娘等人花样年华各有各的风姿……
女人们多半以为不过是充了掖庭做杂役,还相约彼此日后互相照应。
一幕幕喁喁细语呈现在眼前,纵是凌妆素来面上淡,到底撑不住,珠泪滚滚。
然而屠杀尚未落下序幕,呕者吟唱起《北歌》,萨满教大巫师领着他的徒众举着貙鳗、火把、鼙鼓,如群魔起舞。
当大巫师欲将火把投向废帝脚下的柴薪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