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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匹马拉的双轮独驾马车,车厢狭窄,并不是王府日常所用的驷马高车,凌妆甫一入内便觉有些尴尬。
里头的位置不管怎么坐,都会接踵连肩或膝盖相碰。
容毓祁挪了挪身子,沉沉看着她。
凌妆一直觉得他盯着人看的时候神经肃杀,有些渗人。不过她心思剔透,已知牢里定是他打了招呼,父母兄弟方不至受苦,不由感激。抬手过额,行了个大礼。
谁知容毓祁扯了她一把,弄得她一个踉跄,跌在他身上,手忙脚乱坐直身子,却还是挨着肩膀。再无腾挪余地。
饶是凌妆脸皮比别个姑娘家略厚些,还是火烧火燎,呐呐没了言语,这样尴尬的情形,叫她实在不知说什么才好。
朝思夜想的人坐在了身边,容毓祁的心却没有放下去,犹自吊在半空,半晌才挤出一句:“我只打听到你出来,却是怎么出来的?”
凌妆定了定心神,渐渐不再尴尬:“机缘巧合罢了,两个月前,一只受伤的鹫落到娘家院子里,我顺便治好了放生,谁知竟是皇太子养的灵禽,遂求了恩典出宫来的。”
容毓祁听到松了口气,略露笑意:“你真是造化不小!我听说东宫养了只灵鹫,通人性,极其宝贝,倒叫你给救了,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