急坏太子爷了,您这大半天的上哪去了?爷要亲自驾临德昌宫去问罪,上官大人在里头拦着呢!快随奴婢去觐见。”
凌妆根本没指望有人来寻,此时听了,心里骤然一暖:“宜静公主召见,无人替我去回殿下么?”
马六贵叹道:“那些个愣头青哪里知道轻重缓急,何况殿下在书房听师傅讲课,他们只会干等着,若非太子爷亲自问起,这会儿只怕还不知道您回宫了呢。”
凌妆笑了起来:“公主召见的地方远了些,没来得及去向太子殿下回话,是我的错。”
马六贵擦着头上的汗道:“您还是跟殿下解释吧,奴婢瞧着雷霆震怒有些担心,到底为了您去招惹公主,后头麻烦的是您。”
听口气,皇太子当已派人去过德昌宫了,凌妆未注意到马六贵对着她谦称奴婢,道了声谢,疾步而走,进了通训门,更提了裙子向涵章殿小跑。
还未登上殿前的台阶,她已看到一长身玉立的少年负手站在飞龙雕凤的汉白玉台阶尽头,轻裘缓带猎猎飞舞于风中,似九天云端上的神祗,然而并非不食人间烟火,俊美无筹的面上,焦急之色显而易见。
远远瞧见这幅光景,凌妆心中一动,刹那间步子缓了下来,喉头莫名哽塞,呼吸都似屏在胸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