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
诸人循声望去,但见山石后头走出三人,当先是一个头戴四方平定巾,身着褐色直缀的老者,年纪约近甲子,灰白的胡子飘拂在风中,颇具仙风道骨。
后头跟着一个而立之年的汉子,一身短打扮,另一个二十出头的青年,黑纱蹼头,淡青色直缀。
所有人都觉这三人面生得紧,唯有阮岳,见了那老者,更加变了脸色。
老者从山道上绕过来,迎向阮岳道:“怎么?大侄子,做了高官,连本家嫡亲的伯父也不认得了?”
阮岳心下惊异他们是如何进得了燕子矶,却也挤出一个笑容,拱手道:“五伯何时到的京城?怎么不到家中盘桓?”
阮泰也忙上前见礼。
老者并不理会他们的行礼,答道:“日前不是曾去过侍郎贤侄府上么?只是你家老母打发了侄媳妇出来,说是宅邸简陋,不便接待……”
阮岳一笑,伸手去拉老者的胳膊,“也是侄儿公务繁忙,贱内得了失心疯,她的话怎么能信?来来来,赶紧与侄儿回家,与伯父接风洗尘。”
他见连韬出现,心里其实已经惊了,倒有些后悔今日在此出风头。
老者沉下脸挡去阮岳的手,诸人看出点不对,更加关注,聚拢的人也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