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她擦过的地方,那脓包似乎立刻熟透,取小刀一划,镊子轻轻一挤压,里头蹦出个疙瘩来,也不见血,再稍稍一挤压,方冒出脓血来。
凌妆又取干净的棉花渗透,刀口长的地方拿细线缝了。
示范一遍,她令王顺发和魏进等人将同等症状的人从头到脚抹上细细抹上一遍,并将熟透的脓血依法炮制挤去。
朱浦等人看得奇怪,凌妆来不及解释,内侍对付这些全身是脓包的人,她却已去看另一个全身皮肤呈紫黑色的药童。
于主事忙道:“此童得病不过两天,与下官的症状相似。初时急起高热,脸色发黑,胸闷、咳嗽,痰中带血。呼吸越来越困难,脉搏时急时缓……”
凌妆伸手示意他不必再说,道:“他肺里积水严重,若不吸出水来,回天乏术。”
于主事瞠目结舌:“肺里怎么吸得出水来?”
凌妆并不理会。径从另一口箱子里打开个小匣子,自里头取出一支玻璃管来,玻璃管前头连着四寸有余的钢针,走回小童身边,也不避嫌,即命人掀开衣服裸露出皮肤。
见钢针利落地刺入小童的身体,内宫那些小遗妃们扭头不敢再看。
几个太医和军营里的医官们却都将眼睛瞪得铜铃般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