仔细看了才发现她手上的玻璃管是两截,一截中空,一截抽出时,针头所连的那一端已出现浑浊的液体。
随着她的举措。那小童呼吸竟渐渐顺畅了一些,凌妆一直抽过三筒,将其注在一个小瓷瓶里,对品笛道:“你手上戴好皮套子,将这个和擦完的棉花等物都收拢做一堆,让士兵们在营外远些的地方挖个深坑,我也来不及调制除毒的药水,待石灰运到,撒一些进去,将坑填了。尸体更要埋深些远些。”
说着起来要纸笔,有士兵赶紧钻进一个没有天蓬的营帐里取了出来,还有人搬了张八仙桌过来。
凌妆细想了想,拟了个主方:连翘三钱。柴胡二钱,葛根二钱,生地五钱,当归钱半,赤芍三钱,桃仁八钱。红花五钱,川朴一钱,甘草二钱。命人去煎药来试服。
刚写好一个方子,只听旁边好几个人发出惊叹,过去一看,内侍们擦拭完的竟有一个恢复了知觉。
凌妆探了探脉,极弱,若不用大剂量的药快速化解瘟毒,此人随时殒命。想了想,又从大箱子里另开了一个密闭的匣子,从层层棉花包裹里又取出一支带针头的玻璃管来。
此时众人已觉她这玻璃管神奇,她却正在感叹幸亏东宫能制这个东西,以往虽在书里看到,却只是想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