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说,又吃了太多解毒的药,初孕时多吃药并不好,这个她深深知道,可是,却不得不吞下大把性寒的药物……
她口述了个安胎的方子。命当班的姚玉莲去熬来喝。
当姚玉莲端了药回来,凌妆已疲极睡去。
品笛上前低低唤了一声,毫无动静。她在唇上比了个噤声的手势,接过药热在奶茶炉子边上。压低声音道:“娘娘是太累了,让她睡一觉,待醒了再喝也不迟。”
姚玉莲一想也是,何况太子妃身边,品笛是头牌,于是便一咕噜在毡垫上躺下。轻轻拍了拍身边,“快眯一会儿罢,过不了多久,又要天亮了。”
不远处的大营里,容汐玦彻夜难眠。
万籁俱寂,他独自一人步出了大帐。
朱邪塞音连忙上去想阻拦。
容汐玦摆了摆手,朱邪塞音欲言又止,默默跟随在侧。
月光如银流泻在大地上,万物生灵似乎都进入了梦乡,唯有不远处守夜的士兵的篝火在黑暗中跳动。
天空深黑,没有一丝云,星星却也都黯淡了,唯有那一轮弯月,散发缕缕柔和,令他想到妻子弯弯的眉眼。
四野清晰的虫鸣传进耳中,明明更加静谧安详,然而容汐玦心头却忽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