血色,他自然绝不怕血,但此时想起昨夜见到她流血,竟心有余悸,搁下药碗极其小心地扶着她半躺好,才坐在边上执起她的手。
凌妆本擅观气,此时望见他的神色,委实吃了一惊。
淡然的微笑下。压抑的是失而复得的狂喜,幽深的眸子如浸在水里的宝石,一望可知方才一瞬间曾泪意澎湃。
她讶然地望着他,一时忘了要说什么。
容汐玦轻轻抚摸着她的脸。掌心的薄茧摩梭在滑嫩的肌肤上,那股柔凝顺着手心的触感如春雨,丝丝缕缕润进了心中。
只要她安好,别的一切,对他来说都是浮云。
凌妆抓住他的手蹭着,从他掌心传来的温度熨烫着脸颊。抚慰了心头缺失的一角。
两人静静相对片刻,她方才猝然惊醒般,面上略略有了血色,“这瘟疫染人的速度比以往医书上记载的皆可怕,我诊治士兵时也曾一一询问,发现最初不仅是一帐而居的人感上,便是曾一同操练或接触的都无法幸免,除此之外,竟莫名从各营帐爆发……”
容汐玦伸出一指贴在她蠕软的樱唇上,“刚好些,勿过于劳神,闭上眼休息罢。”
面临如此大事,凌妆却怎么睡得着,轻轻抓着他的手指移开,问:“若说这是人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