仵作一起过来,初步检验断为惊悸而亡,一领孤蒲卷走,不多时太阳出来,烈烈烘干了大街小巷,只余人们茶余饭后一点谈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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朝廷放榜的大日子,各寓所前不时有报录的敲锣打鼓大声报喜讨赏。
贡院对面桃叶渡口关帝庙是一些贫穷士子寄寓之所。
积香厨外,一个癞痢头低着头正认真地打磨一柄劈柴刀,院门外走进一个葛布僧袍的大和尚,满脸都是笑,大声道:“张相公,恭喜!恭喜!您已经挂榜了,怎地还在这里摆弄这个?赶紧梳洗更衣,打点些盘费。准备赴鹿鸣宴去呀!”
癞痢头手一颤,磨刀石上的劈柴刀“咕咚”一声滑进下头的木水盆中,他不敢置信地抬起头来:“果真么?大师傅千万莫拿这个打趣。”
“可不是真的?”和尚说着就大踏步上来拉他,“小僧一大早特特去看榜。百工进士底下,第一个名字就是相公张元清,大名下注明处州府学,附学生名籍,龙泉县举荐。丝毫不差,这等事情,若不看个仔细明白,小僧断不能来妄报的。”
张元清被拉起来,将手在敝旧的衣裳上擦了擦,赶紧讪讪退开几步。
因着这百治不愈的瘌痢头,他不知被多少人嫌弃过,红着脸道:“大师离我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