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小弟记下了。”
和尚们赶紧推了他去梳洗,又有人贡献一顶软脚蹼头出来,待张元清换洗过后,出来戴上蹼头遮了癞痢,倒是相貌端正,颇受了一番赞誉。
张元清道:“我在此叨扰,已十分惭愧,累公子与师傅等筹措应用,更觉不该,但一时实无处措办,奉借银物,他日定然加利还上。”
关帝庙的主持和尚已出来道:“相公倒是过虑了,既在小庙作寓,就是本庙的施主,有缘之人,别说封赏报钱,接着拜恩师、会同年、许多费用,都在贫僧身上,待相公有了俸禄银子,再来还上便是,说什么利钱,可不亵渎关圣爷了?”
张元清连声称是,又和众人一起到关帝面前拜了几拜,外头已是喧嚷一片,报录的乱打进来,请进士老爷写赏单,要花红,立刻请去赴鹿鸣宴。
幸亏这贡院对面的和尚都是在行的,一应替他料理完毕,风风光光地去吃鹿鸣宴。
宴会上,其余进士基本都是穿丝着靴,百工医巫是最被看不起的,张元清不想座位倒还在比较靠前的位置,在众人鄙夷的目光当中,迎来了主考官。
正主考就是律王容承宁,尽管满堂莘莘学子,但与年未弱冠,风流娴雅,形容秀美的律王比起来,谁都有自惭形秽之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