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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乐宫各处月台和窗槅子上皆只蒙了极透薄的浅紫色冰绡,以防飞虫扑进,窗却都大开着,风徐徐透进冰绡灌进来,满室生凉。
一道闪电划过,新浴之后的凤和帝低头亲了亲皇后的唇,溜进了滑腻的古香缎薄被。
焦雷响过,凌妆略有些怕,缩到他怀里,“这么大的风,必定刮了许多雨水进来,郎君,真的要敞开着窗子睡?”
“是谁说喜欢‘留得枯荷听雨声’的?雨水进来最多不过打湿地面罢了,你还愁他们明日不收拾?”
隔窗听夜雨,是极有滋味的一件事,凌妆侧耳听一阵,淅淅沥沥嘈嘈切切的打在底下的荷叶芭蕉上,幽凉得能逼出人骨头缝里的诗情画意,心头刚浮上一句,紫电划破长空,照亮了云母大床旁的雕龙柱子,那龙竟似活龙活现地要飞起来,先前的一句诗便飞到了九霄云外。
若此刻身旁的不是容汐玦,凌妆必定要惊得跳起来,然而在他的怀里,连随即滚过的雷声也变成了欢快的鼓点。
两人静听着雨声不说话,渐入好梦,一觉酣睡到天明。
然而东条街上的城隍庙边,扫街人一大早就发现了僵卧在庙旁的女尸,报了官,街头围拢了许多看热闹的人。
应天府派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