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家,实打实的贵族,后头就没声了。
嵇画楼陪着凌妆喝了几口茶,便有些心神不属。
凌妆还道她入宫久了,思念家中亲人,“时辰还早,太嫔上次省亲是什么时候?”
“小小仪嫔,哪里还能够省亲。”
“你家是个什么境况?山东布政使嵇清歌、太仆寺卿嵇叔童是你族人么?”
嵇画楼答道:“太仆寺卿是我家五伯,山东布政使嵇清歌正是我的大哥。”
“哦,原来是荣禄大夫、右柱国,成国公嵇稳之后。”凌妆细细一想,将近二百年,开国八大鲜卑勋贵与二十一功臣府九成尽已失爵,鲜卑贵族还好些,后代又能起复为官,汉臣们却都要靠科举进仕了。
“蒙皇后体恤垂问,我虽出身嵇家,但我母早逝,继母待我等寡恩之至,故此我哥哥向来只请放外任,前几年父亲也过世了,娘家里头相好的姐妹又嫁在各方,到如今亦没有回去的念头,不过是梦魂里去了,还像是小时候的光景……”
说得几句,凌妆看左右无事,道:“罢了罢了,我看太嫔坐不住,这金陵的风土人情,我也不曾好好领略,不如走罢。”
因是微服,两人乘了十分低调的油壁车出了西门,直向月老庙一带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