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薄纱轻拂,一缕香烟袅袅。春桃坐在圆桌前,把玩着指上的鲜红蔻丹,薄薄的嘴角轻弯。
“人呢?”纱幔里头人影浮动,是苏沛然坐起了身。
春桃娇媚一笑,迎上前来:“姑娘醒了啊,奴婢这就服侍您穿鞋。”
一只素白枯瘦的手掀起了帘子,苏沛然探身而出,面带倦容:“那丫头去哪儿了?”
春桃俯身凑到苏沛然脚边,拿起一只绣花鞋,仍旧笑盈盈的:“谁知道呢,大概是坐久了厌烦,到别处偷懒去了吧?”说完另只手托起苏沛然的脚踝要往鞋里送。
苏沛然脚一蹬,拂开了她的手,春桃猝防不及,整个人往后一倒。她一抬头,对上苏沛然阴寒如枯井的目光,当即瑟缩了一下。
“我自己来,你一边去。”
春桃咬咬牙应是,揉着屁股站起来,低头退到一旁。她略抬眸,觑了一眼俯身在穿鞋的苏沛然,嘴角一勾,冷笑了一下。
一个****的贱种,是不是真姓苏尚且未知,倒在她跟前嚣张跋扈!等日后她春桃做了长房的妾,小蹄子再自以为是都还不得乖乖喊她一声姨娘?
她两手交叠在一处,轻轻摩挲起来,暗道:且等着看罢,有你哭的时候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