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春桃自上回在江亦柔手上吃了亏,一见她就掀起眼皮子死死地瞪过去。江亦柔每每都是眨巴眨巴眼笑若春风,心中暗道:有本事你来咬我呀!
事实上,春桃在给她下绊子这件事上的确是用心良苦。平日里两人在疏阔轩也是抬头不见低头见,春桃一会儿失手把盛着滚水的铁盆往她身上倾,一会儿趔趄把铜像往她身上推,甚至还出大血花钱找府里的粗使汉子去修理她。
江亦柔就如看猴儿逗趣一般瞧着她使出各类坑害人命的看家本领,对其程度之阴损、手段之卑劣,嗟叹不已。
这样折腾了数日,江亦柔一根头发丝儿都没伤到,春桃却遍体鳞伤,又是烫伤又是淤青,还散了大财,双唇乌青,脸色蜡黄,整个人憔悴了一圈不止。
今儿个一大早,苏府有客人登门,春桃也没好好打扮一番,穿着件半新不旧的绿罩衫就出来了。江亦柔看了她一眼,很是关切道:“春桃姐,你还好吧?”
春桃一抬眼看到她,如见鬼魅,立刻往后退了一步。
江亦柔一见,抿嘴一笑,继续垂头去看自己的鞋面。
今日来苏府的客人倒也不稀奇,正是苏妙然那位开医馆的舅舅包文海。这个包文海也算半个商人,看起来跟纪连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