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禁衣,冰肌寒风透;
色殊反成弃,命歼何可畴。君恩实疏远,妾意徒自诟;
但记前盟誓,谁识白袖柔;郦歌声未闻,彷徨蹝履走;
心常含君王,龙体安康否;夜宴莫常开,豪饮当热酒;
婀娜有时尽,明夕锁新忧;素颜怎尽欢,君王怠相酬;
三千粉黛殇,一朝徒白首;独醉宫墙月,回眸百媚休;”
唱至情深处,忆及昔日身处南越后宫的种种不堪,遂款款起身,蕙抒水袖,旋点金莲,一个转眸,那箫音愈近的窸娑扑面间。
却见,那白衫之人从柳荫树深处走出。
树影间,我只看到那一双瞳眸翦水,仿佛望着我,又仿佛望向的,不过是另一处。
那是一个极美的年轻女子,即便隐在阴暗处,她的美,依然灿烂夺目,宛如初升的月华,又若霁晴的苍穹。
美到,让各宫娘娘都会自惭形秽。
此时,她就站在那,似笑非笑,似颦非颦地凝着我。
却并不说话。
我原以为,景王让我至此被废弃已久的宫,是为了那一人,未料到,竟是为这一个女子。
她是何人,为何会在这座禁宫内,我无从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