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,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已领回宫服,甫换上,行至内殿去找袭茹时,只听得顺公公的尖利的的声音从里面传来:
“万岁爷,听奴才一句话,您现在可不能去啊,万岁爷!”
他的声音里带着哀求的味道,细碎地从那帘里传来,月琳正掀开帘子出来,见我怔愣在外面,不悦地皱了下眉,声音倒是压低的:
“怎么杵在这?还不快去司茶处,端皇上的养心茶来。”
“呃?”
我并不知道近身伺候的一些规矩,她见我不解,帕子一挥,语意里更带了不悦:
“即当了这差,就该用心些,似你这样,真是叫人不省心。”
说完,月琳身子一拧,兀自往外走去,经过我身边时,道:
“我去端茶,你候在这,机灵点,袭茹姐姐不在,里面若传,必须用十二分的精神伺候着。”
我应了声,站到帘外,顺公公的声音轻了下去,再听不真切。
从昨晚到今天,昭阳宫的人,就有些不对劲。我隐约猜忖必是繁逝宫走水,然后抽调了部分昭阳宫的宫女过去。
但,按理,繁逝宫不过是冷宫,即便缺了人手,从内务府另调人即可,是断断不会从昭阳宫里抽人手的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