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见昨晚皇后和宸妃的话里也有几分的在意,甚至于皇上,都是极不自然的。
心里默想着,里边却响起传唤声:
“来人,给万岁爷更衣。”
是顺公公的声音,我掀帘进去,只一眼,便看到他颓然地立于花架前,上朝时的明黄色龙袍还尚未宽下。
诺大的内寝殿中,仅有顺公公一人,躬身立在一边。
我复低下螓首,至他面前,行礼,他免礼后,我站起身,仍低着脸,替他去解袍边的盘扣,因是第一次伺候御前,平素对龙袍纵然有过熟悉,可,临到头,仍解得颇为费力。
顺公公站于一边,见我笨手拙脚,不由唾道:
“不中用的东西,月琳呢?”
他本是伺候过先帝的公公,又为内侍总管,所以,也只有他,可在皇上面前斥责下人。
“回顺公公,月琳正去司茶房传养心茶。”
“是你?”他的声音悠悠从头顶传来,“朕才调了她到御前伺候,生疏也是难免。顺子,调往繁逝的那些宫女暂时不用调回,另,让袭茹和月琳轮流过去照看着。“
“奴才遵旨,万岁爷,您先歇息,若有事,奴才第一时间会禀于您。”
我好不容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