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头好像被什么东西压着,很累很累……
她无意中低头,见到楚焕东为爸爸打开的红酒,微微一笑,“爸爸,今天女儿陪你喝酒!”
在超市里买来的干红不如家里的味道纯正,又酸又涩,但对于哭的浑身发软口干舌燥的汪掌珠,无疑是支强心剂,喝了两口,她觉得心里莫名的舒服,愤懑悲伤的情绪都仿佛得到了稀释。
楚焕东坐在一块墓碑上,吸了两支烟,听汪掌珠的哭声渐渐的小了,多少有些放心下来,不时的探头看她一眼,见她拿着红酒瓶子,在汪达成墓碑前喃喃自语,从后面看她的后背似乎又佝偻了几分。
时间又过去了一会儿,楚焕东发现汪掌珠把头靠在了汪达成的墓碑上,一动不动,整个人如一株即将枯败的野草,他探头仔细看了半天,汪掌珠还是没有动,他的心瞬间有种不详的预感,紧张的立即狂跳起来。
楚焕东迅速起身,几步奔到汪掌珠身边,只见她双眼紧闭,两颊上现出不正常的潮红,“掌珠,掌珠……”他的声音都有点不稳,惶惶的蹲下身体,颤抖着手去试探她的鼻息。
鼻息温热,他又摸摸她的额头,额头是温热的,并没有发烧,再摸摸她的手,手也是温温的,不凉不热,楚焕东轻轻的松了口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