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亏你和绯姐儿照应了。”
端木纭略一思忖,想想李廷攸这次赴京先是在江城遭遇匪乱受了伤,后来又在万寿宴上被人指责冒领军功,也确实是好事多磨。
本来李廷攸若是考中武进士,是可以衣锦还乡与父母家人报喜,再正式领职赴任,如今他得了皇帝恩宠留任京中,也不知何时才能再回闽州,也难怪两位舅父都担心不已,大舅父为此悄悄赴京。
端木纭心领神会地一笑,乖巧地说道:“大舅父放心,侄女明白,我和蓁蓁今天只见到了二舅父。”
李传应微微一笑,目光又看向了端木绯,语气中带着几分玩笑地说道:“绯姐儿,你一个小姑娘家家陪我们两个老头说话,无聊了吧?”
这个口吻一听就是那些长辈平日里用来打发孩子们出去的话,往往下一句话就是类似“你们几个小辈出去花园走走”云云的。
别人没觉得这句话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,正品茗的李廷攸却是一下子明白了,捧着茶盅的双手一僵,暗道不妙,大伯父约莫是误会了,此表妹非彼表妹!
他仍是嘴角含笑,心念飞转,巧妙地出声打断了李传应的下一句话:“大伯父,您这次从闽州可有带铁观音过来,我在江城掉了大半行囊,至今还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