足过了半盏茶功夫,还是没一点动静,时间似乎都放慢了。
“唷,怎么都不说话?”须臾,曹千户尖细的声音再次响起,“莫不是嫌咱家在这里碍了你们的事?”
众人皆是垂首,或是盯着光秃秃的桌面,或是默默饮茶,或是数着茶汤中的茶叶。
谁敢承认啊!
这一承认,不就是分明在说,要是这位曹千户不在,他们就要骂东厂了吗?!
周围还是没有一点声音,沉默继续蔓延,空气近乎凝固。
坐在二楼某一桌的洪益洛脸色已经有些不好看,嘴角紧紧地抿成一条直线,心道:东厂行事也未免太嚣张。
都这么折腾了一番,还得理不饶人!莫不是要寻衅把所有人都抓回东厂去才甘心?!
洪益洛右手紧握成拳,面沉如水。
端木绯不动声色地瞥了洪益洛一眼,心念一动,凑到端木珩耳边小声地与他咬耳朵,如此这般,这般如此。
端木珩目光微凝,有些意外地看了端木绯一眼,但还是站起身来,坦然地直抒胸臆:“鄙人以为若要驱除鞑虏,我大盛当先自强也。不官无功之臣,不赏不战之士,缘法而治,按功而赏,不别亲疏,不殊贵贱,一断于法,如此方能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