卡使道:“使者,有人在你眼皮底下犯事。”
关卡使头也不抬,推来路引,说道:“劝你不要多事,到了雨郡好好做人。”
徐信凉不舍,又道:“她的父亲可是左道。”
关卡使抬起了头,不耐烦道:“送她回去的人是左御史大夫的胞弟,次二品典仪统领。你若不是少年,我早唤枪兵拿你回去。听大哥一句,切莫迷恋侠客,那是子虚乌有的。”
徐信凉得知其人与少女有亲,便无干涉,独步入关。
大风忽起,雪从四散,如碎玉琼乱,尽落身上。
他未识路,所以罕遇一人,则以诚询。
人见少年,故无所掩,遥指前方。
故他径直无曲,行至半坡,抬望前方人众密集,如不散之愁云,情知大抵到了。
走近一观,约约三两千人,掎裳连袂,共瞻九尺高台。
心道如此高台,这般盛况,应是诛臣台无差,于是过去。
务求贴近,便如蛇鳝,蜎窿蜎罅,历经辛苦,方才抢占前头。
得见台下有造铁篱,篱内九百囚衣,无论妇孺老少、男女青壮,全无惧色。
对此硬骨,暗生敬佩。
又望台上行刑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