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而降,径搕崔阿鸯之百会。
崔阿鸯右肩受创,臂膀难以发力,左臂少练,抵一人尚有可能,当下他们二人合攻,定无生机,以是心中叹道:“只怪技不如人,死不足惜。父亲,阿鸯定不能与你相会!”
所谓不能相会,乃愿他下黄泉,崔鹃尚在人世。
虽则如此,纵知不敌,崔阿鸯也无坐以待毙,左手使动银枪,不顾华农,惟向黄松刺去。
崔阿鸯二度破釜沉舟,黄松信之不诈,暗地吟苦:“偏对付我!”
又想:“我若身退,小崽临急生变,改架华农,致使华农有恨,倒戈也难讲!”
只好双腕高举,以抗枪头。
崔阿鸯双眉一敛,心道:“与黄松交战,半刻难决生死,姓华的则能借机轻易杀我。不行,总归换他一人!”
于是把枪半路改道,刺向华农咽喉。
华农知己六尺柘木不及长枪,又妒黄松身轻,由此纳兵,跃了向左。
崔阿鸯大感奇怪,只道父亲庇佑,遂无理会华农,改取黄松。
黄松有恨,心想:“你惧小崽背景,却伤了他,势成水火,竟敢弃我不顾!”
愤愤然道:“我跟小崽不通渊源,杀与不杀,尚无紧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