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一右坐在了英宁的身边。胡天拿出半路买的绷带和药水,牵起她的手臂不由分说开始包扎。
“20年来,我一直以为他们都是好人。他们的确对我很好,身边从没有人怀疑过我们的亲子关系。只是有时候晚上梦醒,我依然会担忧当年和我一起关在地下室的伙伴们,是不是最终也有了一个好的结局?”
英宁望着湛蓝的湖面,目不转睛地低语。
“你们知道我过去20年最恐怖的噩梦是什么吗?不是梦到人贩子找到了我,而是梦见人贩子在殴打我哥哥,他喊着我的名字要我回去!说他不想被打死!多少次午夜惊醒过来我哭得不能自已,却什么办法也没有!是我抛弃了他!我好怕,好怕好怕他会怪我!直到两年之前,我在路上偶遇了他,知道他活的好好的,他有爱好有工作有朋友,像每一个人一样幸福。从那一天起,我午夜从噩梦中惊醒之后,终于可以不再绝望的哭泣,我可以给他打电话,听听他的声音,或者仅仅是看着手机里他的号码,告诉自己他还活着。”
英宁看着已经被包扎好的伤口,心底冷静又恶毒的思考,这种疼痛与活活被挖掉眼睛相比,抵得过几分?
“以前他从来没有主动跟我说过,我逃走后他在人贩子那里是怎么挺过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