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幕深邃,宛如漆黑的幕布。纷纷扬扬的细雪从天空飘落。
裴东陵打开房门,便看到顾一笙,深黑色的大衣上还沾着尚未融化的雪片。
“唔,来得这么快?”
裴东陵穿着一件浴衣,头发湿漉漉的,像是刚沐浴过。
顾一笙满脸寒霜,冷冽地瞅着裴东陵。裴东陵可不敢跟顾一笙开这种不要命的玩笑,忙举起双手做投降的姿态:“我用自己的人格发誓,我只是洗了个澡,什么都没做。”
“沈念在哪?”顾一笙看也不看裴东陵。
“就在房间里。”
裴东陵向顾一笙做了一个请的姿势。
顾一笙走进房间里,便看到沈念躺在床上,脸上的红酒已经被洗干净,露出一张洁白的小脸,额头上还包着纱布。
“她头上的伤怎么回事?”
听到顾一笙声音里的森森寒气儿,裴东陵连忙耸肩,撇清关系:“跟我没关系。是一个脸抽筋的女人打的。我已经很够义气了,还找人给她清理了伤口。”
顾一笙眸光微凝,眸中雾霭更沉,空气似乎都跟着骤降了好几度。
沈念闭着眼睛,嘴唇煞白没有半点血色。顾一笙伸出手,似乎想要触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