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。”
顾一笙的瞳孔紧缩,垂在身侧的手微微一紧,他紧抿着唇角,终究什么也没说。
沈念回到房间,关上门。心就像决堤了,倒在床上,默默流泪。
如果爸爸还在就好了,他不会让她受这么多委屈,更不会让冷子文他们欺负她到这个份上。
爸爸明明对所有人都好,可念着他的好的人,只有她一个。
客厅里,顾一笙放下手里的案卷,窗外铺了一地的雪霜,他对着外面屋檐下落下的积雪出神。
“顾一笙,你真是个无情的人。”
这句话,生命中有两个女人对他说过。
一个是沈念,还有一个是他母亲。
母亲周旋在许多男人之间,她总是说,连她也不知道顾一笙的亲生父亲是谁。
但顾一笙见过自己的亲生父亲。
他们住在一个老旧的小区,到处都贴满了免费开锁的小广告,小区里整日都弥漫着一股阴暗潮湿的气味。
大概是顾一笙七岁的时候,一个与这个老旧小区格格不入的男人敲响了母亲的房门。
那个男人穿的很考究,长着一张方正的脸,比母亲大上八九岁。
因为他的到来,母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