脸上头一次因为看见男人，露出发自内心的欢欣笑容。
母亲将顾一笙赶了出去。顾一笙就站在小区楼下，默默发呆，直到小区里老旧的路灯苟延残喘的亮起。
母亲并不知道他有轻微的自闭，她从不关心他，更不会知道他有感知障碍。
顾一笙也不会告诉任何人，这么多年，他都一个人走过来了，无波无澜，无悲无喜。
顾一笙看到自家的灯亮起，估计时间也该差不多了。
楼道里忽然传来女人歇斯底里的哭喊声。
“你怎么可以这样！当初你跟我说的那些都是骗我玩儿的吗？你以为我为什么会生下顾一笙？！”母亲尖锐的哭喊着，还有东西乱七八糟砸在楼道里的声音。
男人沉默许久，说，“钱我会给你，至少让你不用住这样的小区，不用再伺候男人为生。”
“我不要你的臭钱！你当初怎么跟我承诺的！给我滚！你这个无情无义的男人！给我滚！！”母亲歇斯底里地将茶壶朝那男人扔去，却不舍得打他。
茶壶在墙壁上砸的粉碎。
男人冷着脸，头也不回地踏上他的车子离开。
顾一笙慢慢上了楼，就见母亲蹲在地上，身边全是各种狼籍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