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小洞变成大洞之前,他终于做好了吃青椒大餐的觉悟。
林光阴知道白散有多怕医院,安慰性拍了拍他脑袋,特意在香脆的塔皮上把草莓堆得冒尖。
即便如此,白散走进社区医院后,依旧默默做好随时撤离的准备。
周三,工作日,医院里几乎没有病人。
他忘了看平面图,不知道口腔科的位置,后来想起,也没问护士,一个人慢吞吞地在一楼打转。
不见踪迹,上二楼,走廊尽头传来一阵交谈声,门朝内开着,他抬头见顶端挂口腔科科室牌,瞬间停在原地,转身就想走。
而舌尖抵过上牙小洞,念起冷藏柜里孤零零的草莓挞,他硬着头皮,同手同脚走了进去。
候诊室里一堆穿白大褂的医生,有男有女,还有一只卧在沙发上睡觉的橘猫。
医生们正在交谈,背对门,围拢中间的办公桌,或坐或站,姿态随意,对话家常,时不时发出一阵笑声。
白散裹着厚厚的羊羔毛外套,整个人圆滚滚的,下巴埋在立领里,露出半个鼻梁和眼睛,茫然望着室内。
他觉得自己来得不是时候,余光注意到贴在门上的告示,接诊时间,下午两点半到五点半。
侧面,墙壁上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