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场架没打亏,至少撕下来了一块肉,挨一下不算事。
他闲着撩起衣摆瞅了眼,没青没紫,有点红,最迟两三天也能消掉。他面不改色放下,对着镜子咕咚咕咚鼓动脸颊。
九分满的水一滴不剩,白散再次回到候诊室,不过半小时,疏疏落落来了不少人。
小白板上的号码牌剩下的全是两位数。
之前有过一面之缘的另一位医生,他怀疑他以同样的话唬过不少人,以至于周三这天爆满。
候诊室只有两对沙发座,角落里的一摞小板凳再次派上用场,这回不同上次,白散舒舒服服地窝在沙发上。
来得早,也因为被强制摁下,不敢挪。
啜茶老大爷第一个进去,接着到了白散,他就没领号码牌。
可能江医生也知道他还没做好心理准备。
一对老夫妻进去了,一对老夫妻出来了。
一个豁牙青年人要洗牙,一个豁牙青年人洗完了牙。
一个抱布偶兔的小孩子哭着进了治疗室,一个抱布偶兔的小孩子笑着出了治疗室。
……
白散倚着软乎乎的沙发睡着了,补完一觉醒来时,依旧没喊到他,他望着突然跳到十一点半的时钟,双眼茫然,以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