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他歪了歪脖子,转动自如,似乎什么都没发生过,而那份并不算粗暴的强硬力度,身体还记着。
颈后被碰过的那一小片原本悄悄藏在细软黑发下,连日光都不可企及,却冷不防经人触碰。
他的气息,他的温度,和他沉沉跃动的心跳。
像忽逢火光,近在咫尺。
细小绒毛泛着痒。
滚烫。
这件事白散不觉得是自己的错,在对上江岸视线时,仍旧莫名心虚。他目光追着江岸与上次见面时不同的暗蓝色金属袖扣,嘴唇动了动,都打没腹稿,不知道该怎么说,只急着想开口解释。
而江岸垂眼一扫,他乱成一团的思绪就断了,眨眼间散得干干净净。
——那种目光称作信任。
候诊室里陆陆续续有患者走进,护士披上了白大褂,迅速进入工作模式,丝毫没有受到影响。
空隙间她取出一次性纸杯,接满冷热对半的温水递给白散,“我看他刚才那脚可不轻,等会儿你要是还疼,就去隔壁做个腹部的超声,检查看一下。”
白散点头谢过,一放松,小腹上的痛感就来了,但比起那一脚刚落下时,已经好很多。
他没喝那杯水,拿着去了洗手间,漱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