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在心里嫌弃着自己,慢吞吞坐到那个倒霉的沙发上,揣在衣袋里的手指攥得用力。
“那个人……不好。”白散费了半天劲挤出几个字,之后,咬着舌尖,没了音。
话音一落,他便后悔了。
心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,在背后议论人的是非,也不好。
江岸仿佛根本没意识到,一手托着深绿叶片,一手夹着微湿的纸巾擦拭细小灰尘。
他嗯了下,告诉他,“我在听。”
并不是表达喜恶,以及观点的话,白散却好像被鼓励到,视线移开光秃秃的地板,江岸皮鞋前端有道狭长的褶,干净而泛微光,像以放松姿态坐下时,双腿交叠压出来的。他的生活似乎很充实,随时准备前往正式与半正式场合,商务谈判或者出席宴会。
不像自己。
白散垂头丧气地想,抿了抿微涩的唇,瞄了眼时间和治疗室里的护士,他揪着手指,皱起脸回忆着。
“……今天是我第二次见到他,第一次是上周三看完牙,我回家时在楼下撞见找不到口腔科的他,然后给带了路,因为我们都喜欢玩战场,觉得很巧,就约好今天一起来看牙。我当时完全不知道他会是这样的人。”
白散从头说起,很细,甚至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