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散往角落一挪,空出大半个沙发,仿佛见了跨世纪的物件,怕碰着。
过后他又觉得不好,躲得太刻意,盯住鞋尖,僵着身体努力搭话,“这是您给儿子准备的玩具吗?”
话一出口,他才猛地反应过来,不对。
儿子个毛毛球。
又不是没长眼,护士看上去最多二十五六,怎么会这么早有儿子,脑子被他就着牛奶吧唧吧唧吃掉了吗?
他梗着脖子慢半拍补了句,“……还是小侄子或者小外甥?”
护士绷着脸,反手把欺骗过他的橘猫仿真布偶丢进他怀里,红唇动了动,没憋住,眨眼咧开,单手扶住墙壁,笑弯了腰,一副乐不可支的模样。
“别客气,你先自己玩着啊,等会儿记得给隔壁幼儿营养保健科还回去,提江医生的名就行。”
白散傻眼了,警惕地瞪着一堆花花绿绿,挤出了八字眉。
他义正辞严拒绝。
他是不会玩的,绝对不会玩的,这辈子都不会玩这种幼稚鬼才会喜欢的丑东西。
十分钟后。
白散打通了地鼠机第一关,手指噼里啪啦敲在地鼠光秃秃的小脑袋上,心想,这东西果然很幼稚。
十分钟又一秒,一阵嘚啵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