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普通不过的细微举动都过到眼中,要停在心上。
不想看了多年的黑色,今天才发现温柔。
以至于搭错神经,忽然冒出一句,“地鼠机第二关,我没过。”
这话挺正常,但各人有各人的说法,合成音冰冷,少年音不甘,电台音风趣。
从白散口中讲出来,就有点委屈巴巴,是告状的意思了。
江岸唇微微一勾,“很难?”
“……”
白散快速朝江岸吐舌头——趁不注意的时候。
他怀疑自己被嘲笑了。
“其实也不是很难吧。”难死了。
当江岸看过来时,白散心口不一地信誓旦旦说,同时绞尽脑汁想着要怎样还原奥特曼被吧嗒吧嗒、吧嗒吧嗒冒出来的一群小怪兽包围的故事,慢吞吞跟着江岸下了楼。
雪止天晴,行人少。
社区医院有道后门,设在小区内,两人出来正对地下停车库,白散所居住的单元楼也近在眼前,隔条小过道,不过二三十步。
白散觉得自己刷题刷入魔了,把第二关看作一道数学题,他一路有条有据顽强分析、具体排列出种种打不通第二关的原因。
最终,终于成功把自己绕糊涂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