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江医生,我是不是很幼稚阿?”他垂着脑袋闷声问。
不幼稚不幼稚不幼稚——
“嗯,幼稚。”
这一秒,白散听见心碎的声音。
江岸笑了下,补充,“还是一个喜欢撒娇的小朋友。”
本是贬义词,在他口中却成了粒夹心软糖,虽然有点小羞耻。
白散轻轻哼了声,耷拉着的一绺小卷发瞬间翘起,充满了电,他抬起手指蹭蹭鼻子,“那……你在我这个年纪都在做什么阿?”
“吃饭、上课、睡觉,非要说有什么不同,倒是因着父亲从政,我有关注时事看报的习惯。”
江岸双手插兜,远远注视着覆雪的枝桠,声音低沉磁性中透着许些温和,像黄昏时分半金亮发橘半广漠晦暗的云。
白散懵懂点了点头。
话题至此,该分开,说再见了。
可他目光在江岸眼下停留两秒,扭开视线,捏着手指又小声开口,“你是不是很忙阿,江医生?”
“怎么会这么问?”
江岸眼底有片淡淡的青色,难以察觉,各种方面上,望去很容易被藏书卷的双眼带走全部注意力,而一旦发现,也同样牵住心绪。
白散不说话。
江岸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