先生本人都开口,问题迎刃而解。
可经过之前江岸给阿婆的回答,白散忽然迟疑了。
如果说江岸有对象, 有喜欢的人,那尽管现在看来是可取的,但他的到来最后一定会演变为一桩麻烦事。
光是想想就很烦心。
白散用力抠了一下手指肚,垂着头反复抿咬下唇, 盯着地板上的纹路都快看出了花。比当时决定继续打战场还是放下过去,一心准备高考还纠结。
——他不想拒绝江岸。
江岸依旧像等待一只慢慢爬过来的小乌龟似的, 不急不躁,只不过这次时间有点长。
他走到白散身前,第二次问, “来吗?”
白散恍然抬起头, 之前的犹疑不复存在, 四目相对间已肯定回答。
他知道,江岸不会再问第三次。
这样就够了。
白散搬到现在的住处不到半年, 家具都是房东的, 他自己东西不多,满打满算装不了一个行李箱,只书本题册,又杂又沉,摞起来能有十四五个大箱子。
以及匕首的配件, 堆了满满一个柜子的小剑鞘和保养工具。
江岸叫来搬家公司,给他留下家里的钥匙,又把地址誊抄在一张纸上,怕忘记。走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