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下午五点会回来。
白散点了点头,站在门口目送,手里紧紧抓着钥匙,想着等江岸离开,找根旧长绳,把钥匙挂在脖子上,戴着才安全。
屋内的搬家人员把书本小心翼翼地放进自带纸箱里,一个个堆放墙边,准备等会儿装车,一起送过去。
他们走来走去,忙忙碌碌,偶尔发出搬动箱子时的细碎声响。
白散低着头,用鞋头把摆正的门垫扭歪,又把歪斜的门垫一点点扭正,深呼吸一口气,伏身趴在栏杆上,来不及思索,脱口而出,“江先生,工作加油。”
江岸一停,回身,“有事给我打电话。”
“啊,好的。”
白散还没反应过来江岸到底说了什么的时候,已然应下。
他咬着下唇,紧紧闭了几次眼,再睁开,神色充满懊悔。
应该说些什么路上开车注意安全之类的话,可他也不知道为什么,面对江岸只会呆呆地应声,像个小学生一样,懵懵懂懂,再吐出一个字都费劲。
他扒着栏杆,脑袋垂下,张望着楼下。
江岸的身影已经在眼前消失,脚步声越来越远,自上而下望去,错落有致的楼梯扶手只能见到边缘处,如同雨雾漫漶的复杂迷宫。
就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