拿一盒。”
白散仰起头,缓缓眨了眨眼睛,不可置信望向江岸,歪着脖子,弱弱地发出一声询问,“阿?”
“嗯。”
“……”
失策了。
他本来就没想多吃,一粒应付一下,早上完全没有发现药已经吃完。
并且江岸哪怕离开,都记着药盒里剩下的数量,似乎随时都能检查得知。
一分钟前还在为午饭后不必再吃药的白散,一分钟后便为午饭后要去医院领药,并且很有可能要当着江岸的面吃药的自己泪流。
江岸走后,白散蔫蔫巴巴地刷了一套题,磨蹭着,过了十二点,吃了午餐,又睡了午觉,再次起来刷两道题冷静一下,还是不想去。
一想到要吃药就很难过,他趴在桌子上装鹌鹑。
直到护士单佳忽然打来电话。
“跟你打听个事,你最近跟江医生还有联系吧?”
听到‘江医生’几个字瞬间,白散拿着签字笔的手一抖,在纸上戳出一个小洞,他咬了咬下唇,努力装作自然地应下。
“其实是早上江医生在药房拿药,”单佳说着叹了口气,“还专门是要小孩子用的,有好多种,胶囊,药剂,还有热敷的。你知道是怎么回事么?当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