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过一个拐角,就看见了对面的迟灼,他愣了一下,还是继续向前,迟灼也正朝着他的方向走来。
邹海低声念着“迟先生……”“迟先生……”,他在为自己打气,他希望走到迟灼面前的时候,能喊出一句“迟先生”,或许这能唤起对方的回忆。
“迟先生。”
一墙之外,喷泉肆意飞溅。
“迟先生。”
一墙之外,阳光正好。
“迟先生。”
好近,只剩十步。
“……迟先生。”
迟灼抬了一下头。
“迟灼先生,你也在这?”
迟灼看了他一眼,冷淡地点了点头。
两人毫不犹豫地擦肩而过,背身离去,愈行愈远。
“cut!”王导兴奋地大喊,他从摄像机背后的导演椅窜了出来:“很棒!棒呆了!杀青愉快哈哈哈!”
他从背后不知道哪里抽出两束花往两人怀里一塞,愉快地看回放去了。
沈兴波突然觉得一种难言的恐惧摄住了他,就像写文的人怕文谶,拍电影的人,迷信只会有过之而不及,他突然觉得这个电影的结局太不好了,这似乎预示着他和林关涛的结局,就像电影里,邹海和迟灼是两种人,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