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醉酒行,”时阔亭插嘴,“老话说得好,‘要吃饭一窝旦’,旦角好使,就咱家小侬那眼神,看谁谁骨头酥……”
应笑侬狠狠给了他一下,笑着对宝绽说:“都听你的。”
“那师哥,你给小侬操琴。”
时阔亭刚被怼完,拔高了身量,拿眼扫着应笑侬:“我可是你一人儿的琴师,不是什么人的戏我都担待的。”
“爱但待不担待,”应笑侬拢了把头发,“那宝处你来。”
“我说你有没有良心,”时阔亭追着他去,“还嫌他不够累啊,你看那小脸儿都瘦成什么样儿了!”
“那是伺候他匡哥伺候的……”
他俩在这儿排练,宝绽张罗大伙下楼,出门拐个弯,刚下了两步楼梯,背后陈柔恩把他叫住:“团里这么多人,凭什么你一句话就定谁上?”
宝绽转过身,仰头看着她。
“好不容易有演出,”陈柔恩跟他叫板,“我也想上。”
宝绽虚长她几岁,一眼就把她看穿了,她才不在乎一出两出戏,她是没过去刚才那股劲儿:“你这孩子……”
陈柔恩不让他说话:“我差哪儿了!”
宝绽叹了口气:“你哪儿也不差,你是心里眼里装的东西太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