喉咙,“这只鸡在二路美术市场五百块都没人要!”
他抬起眼,那种郁郁不得志和脆弱的神经质又回来了:“但这是艺术品,”他直视着匡正,“是拿到国际上也毫不逊色的艺术品,就因为我们没钱、办不起展、缺曝光度,就得揉碎了才华去贱卖,这不公平!”
不公平吗?正相反,匡正觉得很公平,他是学金融的,知道一个有效的价格从不是由卖家决定,而是由市场决定。这小子现在需要的不是理解和同情,而是丢下他这身没用的傲气,从那什么狗屁艺术家的半空中下来,实实在在地谈生意。
“好我知道了,”匡正敲了敲桌面,“留下你的名片,我们有兴趣会通知你。”
老总下了逐客令,段钊随即起身,覃苦声慌了:“什么时候……通知?”
匡正很冷淡:“我认为合适的时候。”
覃苦声明白了,他被耍了,孤注一掷地唱征服,不顾尊严地坦白困境,被蔑视被挖苦也硬扛着,都是徒劳,他不过是有钱人的片刻笑料。
“哦对了,”匡正起身拿大衣,“我办公室缺幅画,你开个价,先去财务拿钱,一周内给我送过来。”
覃苦声一时没反应过来,愣在那儿。
匡正还是一副牛逼哄哄的样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