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既然说到这,以榕,我也提醒一下你吧……”柏北洋站了起来,慢悠悠地靠过来,眼角下的小桃心在这样的距离越发显得夺目,“你这样的人呢,是根本不可能交到朋友的,只会被人利用……蝠翼想捧你,你自己也真是不争气得很。来上节目的练习生,哪个不是带了拿命拼一个出道机会的想法,你还想在这里交朋友……”
    柏北洋的眼睛生得很漂亮,在专注地凝视一个人时,很容易给人深情的错觉。被这样如同带了粼粼水光的眼眸注视着,沈以榕却只觉得自己脖子上仿佛加了个绳套,越收越紧。
    他最后的记忆便是柏北洋仿佛逗小宠物一样拍了拍他的头,声音轻轻柔柔地叹息道:“以榕,你怎么还像三年前一样蠢呢,蠢得无药可救了啊。”
    等沈以榕终于从浑浑噩噩的状态下挣脱出来时,他已经站在柏北洋的宿舍外,对着那扇关上的宿舍门发呆了许久。
    三年前,他跟柏北洋还是同一个公司的练习生。柏北洋那时候还不像现在这样,脸上带着优雅又矜贵的笑容,全身上下散发着一股贵公子的气息。相反,那会儿的柏北洋只会面无表情地一个人呆着,和不敢和人进行对视的沈以榕一样,孤零零地落在人群外头。
    这种把其他人都当空气的行为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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