瞧见物体的轮廓, 模模糊糊。
而正是因为光线微弱, 那双掩藏在暗处的发亮的眸子,才格外凌厉。
“国师,你输了。”
安戈斜斜倚在墙角,头颅靠在石壁,手脚皆戴了镣铐,将手腕的细腻皮肤磨出了一圈水泡, 水泡破裂之后, 脓水流了出来,糊在糜烂的皮肤上, 伤口便更严重了。
不过他似是察觉不到痛,亦如他毅然用手将体内的蛊王抠出来, 分明将那块肉都抠烂了,他却眉毛都不皱一下。一动不动地看着从铁门进来的人,唇角一勾,很是得意。
封若书慢慢停在他跟前,道:“小安,赌局还没结束,现在下定论还太早。”
“是么?”安戈微微偏头,“但你好像还伤不了猴哥。”
“你怎知我伤不了他?”封若书语气悠缓,透着将世人玩弄在鼓掌的慵懒,“探子来报,说他现在身受重伤,昏迷不醒。我若想杀他,简直易如反掌。”
安戈心头一紧,唰地抬头,但一对上封若书的脸,看清他眼睛里的焦灼,心情便又舒缓了下去,反而比对方更自在,道:
“是么?如果真的易如反掌,你早就杀他了,早就昭告天下,说,不可一世的永定侯死在你手上,你怎么还有时间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