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了。
江随找张伯要了手机,啪啪按着键盘玩儿贪吃蛇,倏然出声:你不是挺横的吗,空调打错了不知道说?
陈遇:我以为你热。
江随:几月份了,我热?我有毛病吧啊?
陈遇:你脑门都是汗。
江随手背一蹭,还真一手汗。
麻痹,怎么搞的。
手心也有一层,心跳还快得一逼,好像在跑马拉松。
江随皮笑肉不笑:老子热,跟你冷有什么关系?你不是那什么,那什么不舒服吗?
陈遇云淡风轻:忍一忍就到了。
江随被呛得火冒三丈,死鸭子嘴硬。
陈遇看向车窗,玻璃上爬满一条条水痕,像情人哭花了的脸。
C城的夜景水润模糊。
骑车的话,会风吹雨淋,但能穿小巷,走小路,现在应该快到家了。
坐汽车,要走大路,还得绕一下,每个红路灯都要等。
慢了。
陈遇把帆布袋往怀里一捞,手伸进去,捋了捋卷成筒的画边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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