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大,香烧得很快,傅忱和陆浅衫并肩站着,静静地看着它燃烧,直到最后一点火星湮灭,他惊觉自己刚才居然有些紧张。
不信鬼神,因为身边人是陆浅衫,所有心生忌惮。
傅忱向陆浅衫卖惨:我太紧张了,你亲亲我。
见陆麟在旁边抬着下巴一副忍受不了的样子,傅忱道:转过头去,高中生不能早恋。
陆浅衫不好意思教坏弟弟,抠出傅老师手里握着的三个打火机,你还紧张,那这是什么?
傅忱伸出另一只手,掌心躺着一盒火柴,理直气壮:两手准备罢了。
只要香柱一熄,马上冲上去点着。
陆浅衫苦笑不得,三人在墓碑前静静站了会儿,待香烛完全熄灭,检查一遍,洒了圈水,一起下山。
陆浅衫的老家年久失修,土墙的白石灰脱落了好几块。
里面弥漫一股腐朽的气息,昨天整理出两个睡觉的房间用了两小时。
陆浅衫房间铺上了崭新的床单,换下来的时候,她甚至不好意思告诉傅忱这旧床单她春夏秋冬用了十几年。
房间很小,天花板低矮,单人床占据了一间房的一半。
因为修祖坟是件严肃的事情,傅忱昨晚睡得很老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