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秒,季淮泽方才突如其来的反应,她似乎懂了意思。
还没来得及出声,林钦吟就听到季淮泽正经说出的话:“夕暮,抬头。”
这是他难得喊她的小名,尽管只是平述,却无形间赋予了这两个字坚实的力量,给她平添底气。
抬头的那一刻,两个人四目对视。
不知怎的,林钦吟只觉耳边像是瞬间落得空净,徒留视线里那丝毫不隐蔽传递出的淡光,分秒牵扯着彼此的思绪。
没等他出声,她就佯装平静地说:“其实刚刚吃饭,我就看到了。”
话外音的意思明显。而这么毫无生气的一句话,同样也透露尽了她心房的空落。
这么多年了,今天是她那个所谓的母亲第二次联系她。上一次,她记得清晰,还是四年前爷爷身体出状况进医院那天。
那天的对话,亦是不远不近,恰好疏离。
“妈妈帮你争取到国外学校的名额,你想什么时候出发?”
简单的一句问话,却让她觉得这么久的等待都随风飘散了,不是“你的意见是什么”,而是“你想什么时候出发”。
她这个仅有血缘关系的母亲,根本不懂她想要的是什么。
所以当场,林钦吟想都没